第 1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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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5 章
顧清嘉帶著柳卿月策馬向東，的確比駕馬車要快上許多。
不過柳卿月第一次騎馬，縱然是被顧清嘉帶著，也仍有不適。
顧清嘉為了照顧柳卿月，便走走停停。
他們停下來休息的時間也不打算就此浪費。
顧清嘉找了根樹枝，遞給柳卿月。
“我教你幾招劍舞，雖然觀賞性更強，但若是練好了，打幾個小混混是不成問題的。”
柳卿月乖乖點頭，她覺得能打幾個混混也比站著挨打好。
軍中劍舞與歡場上的不同，一招一式都藏著殺機。
顧清嘉抽出腰中軟劍舞了起來，雖是劍舞，但卻不帶任何陰柔，反而帶著一股陽剛之氣。
他的身材也極好，窄腰寬肩，不像是養尊處優的王爺，像是初入江湖，意氣風發的少年郎。
若是帝王肯放顧清嘉去邊疆，他定也能闖出一番天地。
顧清嘉不知她的思緒這樣跳躍，收了劍問她記住了多少。
柳卿月的記性不錯，何況她一直專心欣賞顧清嘉的舞劍姿勢，雖然開了會小差，但也記了大半。
她少年時為了強健身體，也學過民族舞，加上柳家一直按照王妃的目標培養這具身體，所以她舞起來並不難，只是力道不足。
“出劍時要快、準、狠，不能猶豫，你的猶豫就是對敵人的心軟。”
顧清嘉走到她的身後，握住她的手，帶著她動作。
他很認真的教著柳卿月，可倆人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，柳卿月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呼吸、心跳和強勁的心跳。
柳卿月分了一秒神，很快就被顧清嘉給拉了回來。
他灼熱的大掌握住了她的細腰，沒有一點旖旎，可是清風、夕陽和遠處的蒼翠都使這一幕染上浪漫色彩。
柳卿月的心跳也跟著加快，她的耳尖悄悄紅了起來。
·
等到一舞結束，顧清嘉退回原位。
“你再舞一遍，我看看。”
顧清嘉像極了負責的老師，柳卿月也不好意思偷懶。
就這樣練了十天，她們也走了大半路程。
“咱們今日進城歇一歇，休整兩日再出發。”
顧清嘉知道柳卿月這幾日勞累，為了躲避追殺，他們走的都是小路，夜裏也睡不踏實。
“好啊，這些天你也辛苦了。”
柳卿月不會的技能太多，除了劍舞以外，顧清嘉也會抽空教她騎馬。
雖然學習成果一般，但若是不著急趕路，柳卿月也能騎馬出行。
柳卿月覺得顧清嘉實在是個好人。
顧清嘉這一路不知收了多少好人卡，但他的確對柳卿月照顧良多。
入汝州城後，柳卿月和顧清嘉沒去別的地方，直奔客棧。
倆人在房間內補了覺，才準備出門逛逛。
汝州城與京都相隔甚遠，也不如郢州繁華，但也有當地特色。
柳卿月拉著顧清嘉逛的興致勃勃，這些天她都在馬上度過，好不容易落了地，當然要好好的玩一玩。
“夫君，咱們逛了這麽久，不如先去吃點東西？”
柳卿月叫住顧清嘉，開口道。
“今日正好也嘗一嘗汝州城的特色，要不然等咱們走了，還不知何時才能再來呢。”
柳卿月知道酒樓飯館最是容易打聽消息，她們既然來了，若不了解一下汝州城的情況，豈不虧本。
雖然顧清嘉無緣皇位，但她仍希望能給顧清嘉在民間賺些口碑。
雖說皇子在民間的名聲大不是好事，可顧清嘉一個廢物王爺，若是一點名聲沒有，將來被殺了，都沒有文臣替他說上一句話。
“行，都聽娘子的。”
顧清嘉點頭，他對柳卿月向來是百依百順。
汝州城的酒樓是比不上京都的，但仍有不少文人才子齊聚於此。
柳卿月剛上樓，就聽到他們高談闊論。
“如今天子仍未有立太子之意，依我拙見，大皇子就很不錯。”
“可坊間傳聞大皇子離宮出走，不知去向，靖王爺亦帶王妃離京，如今皇城內只有那幾位在了。若是那幾位有心，這朝堂恐怕暗潮湧動了。”
“二皇子殿下仍舊戍守邊關，手握重兵，想來那幾位也不敢輕舉妄動。”
“話雖如此，可是遠水解不了近火，若是那幾位真是狠下了心，二皇子未必鬥得過他們。”
柳卿月在一旁聽的樂呵，她覺得這幾個人說的也挺有道理。不過她也清楚，那幾位皇子卻是不會輕易動手的，畢竟利益不統一，自然會互相牽制。
“幾位兄臺還是不要妄議朝政的好，如今你我不過是個讀書人罷了，將來能否榜上有名還未可知。”
這人倒是清醒的很，不像其他學子頗為自負。
“聞章兄，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，諸位兄臺都是心有大志之人，只待明年春闈一試，必然能春風得意赴瓊林。”
反駁趙聞章的人叫張博遠，出身書香門第，父親在汝州城內算是小官，因此諸多學子對他頗為奉承。
俗話說得好，民不與官鬥。縱然是不為五鬥米折腰的讀書人中，也有幾個小民思想的，哪怕阿諛奉承為人不齒，可卻能得到諸多方便，他們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好。
趙聞章卻不讚同他們這般的行為，始終與他們格格不入。
在赴約之時，趙聞章並不知張博遠會來，只是如今他來了，也不好起身離開，這也不甚禮貌。只是這群人說的話，讓他忍不住皺眉。
且不說朝政絕非他們能議論的，便是真要議論，這群烏合之眾也也不是有遠見之人。
“聞章兄，我等不過是出身低微，不似那皇城腳下之人，能一步登天，可我們亦有為國分憂之心。”
說話的是張博遠身邊的人，他向來愛說著懷才不遇的話，將張博遠奉為伯樂。
趙聞章不卑不亢的回答，絲毫不見慌亂。
“知軒兄有憂國之心是好事，可當朝天子正值壯年，便是不立太子，我朝仍舊日興隆，百姓亦是安居樂業。何況，你我身為讀書人，該想的是如何以身報國，而非是天子的家中事。”
趙聞章從來不在意誰是太子，誰是皇帝，他要做就做純臣，他要效忠的是百姓，而非帝王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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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清嘉帶著柳卿月策馬向東，的確比駕馬車要快上許多。
不過柳卿月第一次騎馬，縱然是被顧清嘉帶著，也仍有不適。
顧清嘉為了照顧柳卿月，便走走停停。
他們停下來休息的時間也不打算就此浪費。
顧清嘉找了根樹枝，遞給柳卿月。
“我教你幾招劍舞，雖然觀賞性更強，但若是練好了，打幾個小混混是不成問題的。”
柳卿月乖乖點頭，她覺得能打幾個混混也比站著挨打好。
軍中劍舞與歡場上的不同，一招一式都藏著殺機。
顧清嘉抽出腰中軟劍舞了起來，雖是劍舞，但卻不帶任何陰柔，反而帶著一股陽剛之氣。
他的身材也極好，窄腰寬肩，不像是養尊處優的王爺，像是初入江湖，意氣風發的少年郎。
若是帝王肯放顧清嘉去邊疆，他定也能闖出一番天地。
顧清嘉不知她的思緒這樣跳躍，收了劍問她記住了多少。
柳卿月的記性不錯，何況她一直專心欣賞顧清嘉的舞劍姿勢，雖然開了會小差，但也記了大半。
她少年時為了強健身體，也學過民族舞，加上柳家一直按照王妃的目標培養這具身體，所以她舞起來並不難，只是力道不足。
“出劍時要快、準、狠，不能猶豫，你的猶豫就是對敵人的心軟。”
顧清嘉走到她的身後，握住她的手，帶著她動作。
他很認真的教著柳卿月，可倆人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，柳卿月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呼吸、心跳和強勁的心跳。
柳卿月分了一秒神，很快就被顧清嘉給拉了回來。
他灼熱的大掌握住了她的細腰，沒有一點旖旎，可是清風、夕陽和遠處的蒼翠都使這一幕染上浪漫色彩。
柳卿月的心跳也跟著加快，她的耳尖悄悄紅了起來。
·
等到一舞結束，顧清嘉退回原位。
“你再舞一遍，我看看。”
顧清嘉像極了負責的老師，柳卿月也不好意思偷懶。
就這樣練了十天，她們也走了大半路程。
“咱們今日進城歇一歇，休整兩日再出發。”
顧清嘉知道柳卿月這幾日勞累，為了躲避追殺，他們走的都是小路，夜裏也睡不踏實。
“好啊，這些天你也辛苦了。”
柳卿月不會的技能太多，除了劍舞以外，顧清嘉也會抽空教她騎馬。
雖然學習成果一般，但若是不著急趕路，柳卿月也能騎馬出行。
柳卿月覺得顧清嘉實在是個好人。
顧清嘉這一路不知收了多少好人卡，但他的確對柳卿月照顧良多。
入汝州城後，柳卿月和顧清嘉沒去別的地方，直奔客棧。
倆人在房間內補了覺，才準備出門逛逛。
汝州城與京都相隔甚遠，也不如郢州繁華，但也有當地特色。
柳卿月拉著顧清嘉逛的興致勃勃，這些天她都在馬上度過，好不容易落了地，當然要好好的玩一玩。
“夫君，咱們逛了這麽久，不如先去吃點東西？”
柳卿月叫住顧清嘉，開口道。
“今日正好也嘗一嘗汝州城的特色，要不然等咱們走了，還不知何時才能再來呢。”
柳卿月知道酒樓飯館最是容易打聽消息，她們既然來了，若不了解一下汝州城的情況，豈不虧本。
雖然顧清嘉無緣皇位，但她仍希望能給顧清嘉在民間賺些口碑。
雖說皇子在民間的名聲大不是好事，可顧清嘉一個廢物王爺，若是一點名聲沒有，將來被殺了，都沒有文臣替他說上一句話。
“行，都聽娘子的。”
顧清嘉點頭，他對柳卿月向來是百依百順。
汝州城的酒樓是比不上京都的，但仍有不少文人才子齊聚於此。
柳卿月剛上樓，就聽到他們高談闊論。
“如今天子仍未有立太子之意，依我拙見，大皇子就很不錯。”
“可坊間傳聞大皇子離宮出走，不知去向，靖王爺亦帶王妃離京，如今皇城內只有那幾位在了。若是那幾位有心，這朝堂恐怕暗潮湧動了。”
“二皇子殿下仍舊戍守邊關，手握重兵，想來那幾位也不敢輕舉妄動。”
“話雖如此，可是遠水解不了近火，若是那幾位真是狠下了心，二皇子未必鬥得過他們。”
柳卿月在一旁聽的樂呵，她覺得這幾個人說的也挺有道理。不過她也清楚，那幾位皇子卻是不會輕易動手的，畢竟利益不統一，自然會互相牽制。
“幾位兄臺還是不要妄議朝政的好，如今你我不過是個讀書人罷了，將來能否榜上有名還未可知。”
這人倒是清醒的很，不像其他學子頗為自負。
“聞章兄，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，諸位兄臺都是心有大志之人，只待明年春闈一試，必然能春風得意赴瓊林。”
反駁趙聞章的人叫張博遠，出身書香門第，父親在汝州城內算是小官，因此諸多學子對他頗為奉承。
俗話說得好，民不與官鬥。縱然是不為五鬥米折腰的讀書人中，也有幾個小民思想的，哪怕阿諛奉承為人不齒，可卻能得到諸多方便，他們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好。
趙聞章卻不讚同他們這般的行為，始終與他們格格不入。
在赴約之時，趙聞章並不知張博遠會來，只是如今他來了，也不好起身離開，這也不甚禮貌。只是這群人說的話，讓他忍不住皺眉。
且不說朝政絕非他們能議論的，便是真要議論，這群烏合之眾也也不是有遠見之人。
“聞章兄，我等不過是出身低微，不似那皇城腳下之人，能一步登天，可我們亦有為國分憂之心。”
說話的是張博遠身邊的人，他向來愛說著懷才不遇的話，將張博遠奉為伯樂。
趙聞章不卑不亢的回答，絲毫不見慌亂。
“知軒兄有憂國之心是好事，可當朝天子正值壯年，便是不立太子，我朝仍舊日興隆，百姓亦是安居樂業。何況，你我身為讀書人，該想的是如何以身報國，而非是天子的家中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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